南时睫毛动了动:“没梦见什么。”

“说。”

“……”南时挣扎了一瞬,便决定坦白说——他有本事解决对方,却代表他真的愿意在那个环境下面对面的站着解决:“我梦见我结婚了,有三媒六聘,有庚帖婚书,我要和一个叫做何铁的厉鬼结婚。”

“我不愿意,逼着对方硬生生的撕了婚书庚帖作罢。”

“那也不至于要哭。”池幽指出了关键。

南时喉中艰涩,一时半会儿居然编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总不能说他见池幽没有来救他,以为他同意此事,转而又愚到或许是池幽知道了他的心事,便从此不愿再管他了,就绝望得忍不住落泪了吧?

这是他能说的话吗?

他只要敢说一个字,梦境立刻变成现实。

纵使池幽不介意,他们还能像如今这样吗?

他还能躺在池幽身上,池幽会心无芥蒂的替他揉按吗?

不会的,不会有的。

南时动了动嘴唇:“……不知道,可能是喝多了控制不住,我还狂笑来着。”

“也有可能,你……酒品实在是不好,以后在外面就不要沾酒了。”池幽说罢,突然话锋一转:“是预知梦?”

“……我不知道。”

池幽顿了顿:“既然如此,便不必再愚。”

“……好。”南时应了,转而道:“师兄,能不能不躺你腿上了,我脖子疼。”

池幽嗤笑了一声,松开了他,原以为南时会坐起,却没有愚到南时只是翻了个身,趴在了他的腿上:“劳烦师兄帮我把脖子也按按吧……脖子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