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幅画则名为《秋华霜枫图》,有史料记载迎春先生确实是以四季为题各作画一幅,但除了《春和景明》外,其他三幅世人连名字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更别提见了。眼前这一副画作自笔法、意态上来说无比与那副《春和景明》相似,几乎能以假乱真。

“不过老板也是好气魄。”老严颔首道。

能有这份功底,哪怕是仿品,也照样艺术价值不可估计,自然价格也不会低,这南辰阁的老板就将它无遮无挡的往墙上一挂,这份气魄可不是谁都有的。

有了这幅画,两人就又有了去偏厅里看一看的欲望,老张又问道:“能否进侧厅看看?”

倾影还未作答,便听见南时的声音从偏厅飘了出来道:“还请随意。”

两位老人在外谢了一句南时,掀开一看就很廉价的珠帘,再映入眼帘的可一点点都不廉价,明明只是一步之遥,偏偏就活成了两个世界。

连成一片的百宝架上错落有致的摆着各色的物件,有些叫透明的防护盒固定住,有些则是就这么坦然的敞着,它们沉静的、悠悠的散发着一种为时光所沉淀出的特有的气韵,叫人一眼就看进了心里。

中间那个年轻的老板一手持盏,带着些许若有若无的笑意抬眼望来,与这周遭的一切无比契合。

“好家伙!”老严眼睛一晃,看到的就是一架子约十几枚寿山石印章,清奇的出尘拔萃,富的得雍容典雅,各有各的特色,老严连老张都顾不得拉,快步上前,眼睛似是丢在这架子上了,一眼都舍不得挪开:“这都是……这都是……”

老张顾不得理他,人已经站定在了一方宝砚前,砚台以兰竹饰,光沁如镜,他指着砚台手抖了半天的都没出声。

南时抬了抬下巴,示意晴岚过去给人拿两幅手套,这模样,一看就知道是老行家了,估摸着急着想上手。果然,对方直接拒绝了晴岚的手套,从兜里摸出了一副自备的,等着晴岚将物件取下摆在绒布上后就迫不及待的拿起来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