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幽思索着,这样的熟悉的感觉……是了,为什么熟悉呢?因为他也常在镜中瞧见这样的自己。

那又为什么会这样呢?

不外乎是与他待的时间多了,到底是他亲传亲授的弟子,学他两分神韵也是正常。

就是待的时间太多了,耳房有南时的衣物,内书房中有南时惯用的青竹狼毫,连同他惯用的香,都以南时喜好为先,舍了盘龙云檀,换成了清魂。

池幽的指尖微微一颤,却终究没有如何。

南时看池幽凝眉,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是真的心虚,不能再让这个情况持续下去,他抬手放在了池幽的膝上,小声说:“师兄,你哪里不开心,告诉我好不好?可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并无。”他淡淡地说:“我有一问,南时。”

“师兄请说。”

池幽看着他,唇瓣微动,最后却吐出了与他心中截然不同的语句来:“你年岁渐长,我将你拘在身边,恐生怨怼,你可有心悦之人?我为你尊长,你若有,我替你……”

南时听到这里,心里立刻松了一口气,也不听完就打断道:“师兄您就别着急啦,我们现在不急着早婚,现在三十才结婚的多得是,我还年轻呢,我还想多玩两年。”

他的手本就搁在池幽膝上,如今干脆抓了他的衣物下摆,笑眯眯的说:“以前说婚姻是座围城,进去的想要出来,外面的人想要进去,现在是婚姻是座围城,进去的想要出来,外面的人心想我除非脑子有坑我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