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柏便微微点头, 自顾自往一旁的百宝阁那头走去了。

骚零表示啊他不行了, 这狗粮他不想吃了,他站在这儿,人家夫夫都得伪装不认识了, 他居然当了人家的电灯泡!他明媚忧伤的叹了口气,摸出一张小纸条往南时那头一推,发出了虎狼之词:“要是南老板不介意, 我也不介意的。”

南时:“……对不起,我不听懂您在说什么。”

“你懂的~!”骚零俏生生地横了一眼南时, 又暗示般的看了看李文柏, 这才摇曳生姿的走了——就真的是摇曳生姿,南时一时半会儿居然想不起来应该用别的什么词来形容对方了, 这脚步走的是猫步吧?看着对方随着走动扭动的腰胯,南时心想要是他是1,估计也就从了。

太惨了太惨了。

南时手下不停,悄悄抬眼望了一眼那边的李文柏, 突然为自己的未来叹了口气。

说实在的,在见识过池幽、杏华仙这样顶尖的美人, 再往后推还有元松泉,乃至家里头的仆婢都是一等一的好样貌好气质。天天生活在他们周围,南时的审美阈值都被提高了,如今看看李文柏,也就……普普通通吧。

毫无绮念那种普普通通。

这一眼落到了两个汉服小姐姐眼里,两人面面相觑:【姐妹,你磕到了吗?!】

【磕到了!kswl!】

害,谈对象不成,看看绝美兄弟情她们也是可以的!

等到南时将手串弄好,两人又在店里磨叽了一会儿,为此还贡献了南时两单玉佩订单,南时自然是不无不可,巴不得她们再在店里多留点时间,末了两人看了看钱包,叹了口气走了。

南时这才有空去招呼李文柏,他抬了抬手,晴岚自然而然的显形,对着南时屈膝一礼,立在茶几旁开始泡茶:“李老板,请坐。”

“南老板客气了。”李文柏正在看一枚印章,闻言便回头应了一声,与南时一同落座,他抬眼看了看晴岚,这明显是另一个厉鬼了,但是看修为居然他也摸不太透,非要说的话比昨天那个要弱一些:“南老板真是好手段。”

南时摇了摇头,轻笑道:“这是我家长辈所赐,倒也不是我厉害……我瞧您方才在看那枚云鹤章,可是喜欢?”

南时的意思非常明显了,要是他喜欢,就送给他。

李文柏还当真就是喜欢,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来那印章是大家所做,不过因为南时不在,他也不好擅自取到手上细看,不知道究竟是哪位名家所作,不想却叫南时发现了:“是有一些,南老板是否能割爱?”

“割爱谈不上。”南时比了个手势,晴岚便放下了茶壶,恭敬的将那枚印章放入了锦盒,置于桌上。南时笑道:“就当是交个朋友,李先生不要推辞。”

“那我就不客气了,南先生。”两人不约而同的换了称呼,便是要用玄学那门道里身份来交谈,李文柏见南时年轻又面生,估摸着他是师门才放出来不久的,应该也不是很懂要和同行如何交流,他自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显然是有备而来:“此物是我自己闲来无事弄着玩的,也希望南先生不要推辞。”

南时当即就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是个木制的手串,十二颗别无雕琢的圆珠串成一串,论外貌,也没有什么可值得惊讶的,就和路边上十块钱一串的工业流水线制品别无二致,但是上面有着一股子淡淡的香气,闻着像是崖柏。

但令人惊异的是,普一开盒,那香味儿就冲着鼻尖来了,普通的香料能到这个地方就差不多该散了,但是这香味儿闻着就和风油精的效果一样,令人神思清明,精神一振。

南时见着了手串上的一层灵气,估摸着也是什么玄学物品,便点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倒是我占便宜了。”

“比不上南先生佩的,也就是送您随手玩玩罢了。”李文柏眼神落在了南时胸侧垂挂的一件玉佩上,南时苦笑着解释道:“您可别问这到底是谁给弄的,我也不清楚,我家给我戴的,我向来只负责用。”

李文柏闻言笑了起来,言语之间突然就没那么见外了,颇有一种长辈见到晚辈的照拂之感:“以后别这么说,三言两句就叫人把家底套出来了。”

“……啊?”南时摸了摸鼻子,他觉得自己装得还挺有模有样的。

李文柏也不细说,提点了一句也就够了:“南时……我便这么叫你了,你是学命理一道的吧?”

“这您也能看出来?李哥?”

“你看人时的目光太过明显了。”李文柏解释道:“你们这一门的都有这种……毛病。”

南时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您是哪一门道上的?我看不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