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侍卫听见了枪声,敲门道:“先生?”

南时是知道规矩的, 如果元松泉不吭声,三息后下属就要撞门进来了。

“元松泉,你这待客之道有点凶啊。”南时也不把架在沙发上的腿收回去,伸手将话本子举过头顶晃了晃:“是我,别紧张。”

“……我没事,不用进来,都退下。”元松泉沉默了一瞬便扬声让外面的侍卫离开,他走到南时身边,才见到了这位神秘莫测的南先生——这位南先生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就跟坐在自家的沙发上一样,打横着坐,怎么舒服怎么来。

上一次看见有人这么坐还是去哪个高官家拜访,对方的年仅十二的儿子就是这么坐的。

“南先生,久违了。”元松泉在另一侧落座。

南时晃荡着自己闲得没地方放的腿:“有件事想要托你办一办。”

想到了。

说起来这位南先生也是个妙人,明明周仁就握在他的手心里,偏偏次次找他办事从不带掩饰,连个客套话都懒得说。

不过亲自来,总比指使个扫撒的婢女来好上一些。

“周仁?”元松泉侧脸看向了南时:“明日我会把他留在s城。”

“不是。”南时把话本子最后一页给看完了,翻身坐起:“我等不及了,今天听得你说要回京过年,我也想到我也得回家过年才行,不然我师兄怕是要气得打断我的腿……明天你着人安排点算命的给周仁送过去,做的小心点,不要太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