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有苦难言,他总不好对过杏仙说,不学他师兄当场弄死他吧?

他只好换了个方向安慰道:“没那么夸张……我是基佬,只要不代孕不骗婚,是注定没孩子的。”

“……也是。”

两日一晃而过。

过杏仙到底没打听出来女方的生辰八字。

办事的那天是个阴云天,沉沉的乌云遮着阳光,连天色都是阴沉沉的。

按照他们这边的规矩,新娘子嫁过来,轿车得绕着村子开一圈,换成了冥婚,棺材也得绕上一圈才行。

过杏仙与南时倚在阳台栏杆上,看着远处。

影子还未见着,冲天的唢呐声就已经传了来。

“来了来了!”过杏仙指着远处一个从拐角处过来的队伍。

最前面是八个鼓乐的,穿着一身麻布衣,腰间系着白麻布,手中举着唢呐、笛子、铜锣、笙,走一步吹一步。然后就是个抱着公鸡的年轻人,年轻人穿着一身黑,头顶戴了个瓜皮帽,帽上系了个红花,脸上却涂得惨白。

再然后,就是一架四个人抬着的大红棺材,后面则是跟着十几人,抬着贴了白底黑字‘奠’字方贴的嫁妆。

有风来,吹动了人们腰间的、大红棺材上的、嫁妆上的白麻布,随风飞舞着。

哀乐凄厉。

随着队伍的走近,过杏仙下意识的抓紧了南时的衣袖:“我的妈,好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