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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诺明仍不明白:“你今天怎么了?”

谢殷伸了个懒腰:“明天就是一公了,把他弄下去,我们全组的表演和总票会受影响。与其影响到你们,我还不如让他在其他方面‘造福群众’呢。你记得,等会儿如果可以,尽量做出同情、和善的样子。”

齐诺明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了。他倒吸一口冷气:“大师,我受教了!我还以为你都不懂这些门道呢。”

他哪是不懂。他只是懒得动这些心思罢了。

他们越对钱至彬好,钱至彬就越不安、畏缩。秀粉慕强,这样的情节简直是把钱至彬当血包,一边吸粉一边压榨。

彩排很顺利。翌日上午,他们就在节目组安排下开始准备妆发。

“这样还是看得出来。”服装师皱着眉头,无奈地说,“你们组的衣服太贴身了,绷带有些明显。”

谢殷右肩上的伤痕不小,跳舞力度大,如果不用绷带包扎好很容易绷开,衣服是白色的,血迹会异常明显。

最后他们决定用纱布和胶带固定伤口,谢殷赶紧拿着表演服冲向医务室。

医务室的老师已经对他很熟了——连着好几天以不同原因来医务室,不熟也不可能。

谢殷和医生解释完情况就安静地脱下半边袖子坐下。医生很细心,小心地替他将绷带解下,仔细清理伤口,然后再擦上药。

谢殷坐在原地。背后医生的动作太轻柔了。前天晚上突发状况,昨天也没睡好。他在换药的过程中逐渐犯困,头一点一点的。

突然,医生像是离开了。谢殷迷迷糊糊中问了一句:“好了么?”

棉花球再次触碰他的肌肤,像是回答他: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