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不知早已过了多少年了,难得她还记得这天!”
“女君,不也记得?”
“记得又如何,我倒想全忘了,记得只会徒留痛苦罢了!”
“女君为何不去祭拜他?”
“对他而言,我早已是亡人了,况且去看一个土堆有何用?”
“可女君一直在心里祭拜他?”
“媚狐,你今天话很多!”
“女君始终不愿承认你心里念着他,却又时时折磨自己。媚狐不忍心。”
“媚狐本君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下去吧!”
“是,女君少喝点!”
女君似听没听到一样,媚狐款款离开,女君喃喃道“少喝点,又怎会醉?不会醉,又会痛。”
为若柳絮因风起,白雪纷纷时节,一个身穿麻衣的男子背着竹笼朝她走来,脸上冻得通红,双手不停地摩擦取暖,还是看着她说“姑娘,冬季着夏衣,不冷吗?”说着便把他本就单薄的衣服脱下来递给她。
那一刻他的眼中似乎有星辰大海,认真善良。彼时的女君初入人界,尚不知人界有四季变换,虽然妖不怕冷,但她还是接过他的衣服,听见他又说“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先去寒舍坐坐取暖。不知姑娘家在何处?怎的一人出来?”
她随着他一起去那个寒舍,真真的寒舍,家徒四壁。他有些尴尬,挠着头说“这些年一直在科考,家中的东西大多都变卖了。”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