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尾夫人见他坚持,只好不再勉强:“主上只给了我一天的时间,让我将惑心蛊放在煞血魔尊的身上。您觉得这件事可行么?”

云极毫不犹豫:“待他们进入北荒直接围杀就是,不必多此一举。”

“可您的幻术尚未完全恢复,又失了九婴,如果其他三头凶兽也……”

她不敢做这样的假设,顿了顿,又说道:“我看那位神君倒也像是正人君子,不知道煞血魔尊对他的那些龌龊的心思。惑心蛊向来无解,到时候木已成舟,他一定会心境大乱,他们二人的关系也必定分崩离析。”

她定定地望着云极:“等敌人自行动摇,我们再逐个击破,岂不是更加容易些?付出最少的代价,做最有把握的事,这是您教过我的。”

云极自兜帽之下深深凝望了她一眼。

“那你便放手去做吧。在行事之前,我自会回来助你。”

他说罢不再停留,拔腿便要离去,赤尾夫人在他身后问道:“您是又要去找花道戍么?”

“是。”

提及花道戍,他的语气虽然依旧冰冷,但总有了些淡淡的情绪:“他还记恨着那天我劈了他一掌,直到现在还在与我闹脾气。”

花道戍尚且不知妖族很快便要与人族开战,待他得知此事,难免会与云极大闹一场,争执不休。赤尾夫人都能想象得到那个场景:“大人,我们与人族有不共戴天之仇,未来的事情我不说您也应该明白。您如今这般纵容于他,往后只怕会更难收场。”

她对云极恭恭敬敬地弯下了身子:“无论如何,还望大人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