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大娘越说越苦:“那可真是一股妖风!老婆子也不是封建迷信,大家伙想想,都在兜里,为啥钱好好的都在,票却不见了?没这个理对吧?”

听老大娘说得情真意切,也不像做戏,而且大队也是有人认识她的,就在隔壁大队呢,老大娘还有个女儿嫁到了河溪大队,这会儿正帮忙问王月兰,票在哪?

“王七丫,你是不是去偷了大娘的自行车票!”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忽然吼了这么一句。

王月兰顿时急了:“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偷东西!我是捡到了一张自行车票,但那是我在上学路上捡的,我根本没见过这大娘!我又不是不想将票还给你们,自行车票不见了!真的,早上起来,我就发现票不见了,昨晚睡觉之前我就放在枕头底,票不见了,我能有啥办法啊,我在那条路上蹲了几天,根本没人来找我!”

老大娘也不是个胡搅蛮缠的,她单纯就是来要回票的,听王月兰这么一说,就紧紧盯着她:“你说的句句实话?”

王月兰又难堪又气愤:“珍珠都没我说的话真!不信你们进我屋找票去!”她运气这么好,用得着偷吗?气死她了!

老大娘也不为难她:“成,大家伙也听到了这女娃说的话,老婆子确实没见过她,她不可能从我身上偷自行车票。”

“娘,咱不进她屋找票了?”即将要结婚的小儿子可放不下心来,他最着紧自行车票,有一辆新车结婚,多有面子的事啊!

“进什么进?这是我家!轮得到你们撒泼?”王婆子拦在院门口,大咧咧往地上一坐,“谁都不许进,要进就踩在老婆子我身上过去!”

“是你!”王月兰忽然想到什么,双眼刺在王婆子身上,“是你趁我睡觉偷了自行车票!”她就说呢,票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这个老虔婆偷了!

王婆子才不认,得了手的怎么可能松手:“没有!我没票!”

王月兰越发肯定:“你们要自行车票,就找我奶,票肯定被她偷走了,你们要找就找他,要是知道是你们的票,我早就还给你们了,你们别找我!”

老大娘也是看了出来,并不为难王月兰,对儿子女婿说:“你们拦着这家的男人,”又看向儿媳女儿,“你们按住这家的男人,这老婆子就交给我了,票肯定在她身上。”

王婆子见状,立刻伸手按住自己屁股一侧,老大娘顿时气笑了:“真在你身上!”

旁人本来还想帮帮王家,不管咋说,都是同一大队的人,然而,看到王婆子这副作态,谁还不明白呢?都选择在边上看戏,时不时指指点点的。

眼前混乱的一幕,让唐冬冬看得叹为观止,确定了一件事,她的金手指对王月兰起了作用,这不,眼前找来的一家就是很好的说明,要不然以王月兰的锦鲤运,自然会顺顺利利将自行车票兑换出去,换成其他东西。

但现在,经她被动插手,事情慢慢回到了正轨,没有人被王月兰的光环降了智,大家都是正常人。

老大娘战斗力不弱,比王婆子强多了,王婆子没帮手,很快就被老大娘打趴下,就这样,王婆子还用手紧紧捂住裤头不放,老大娘直接扒下了王婆子半边裤子,翻到里面,果然有个口袋,伸手一抓,抓了一张自行车票出来,还有几张零散的钱。

“我也不要你的钱,都给你塞回去,票我就拿回去了,瞧瞧,上面有我的手印,我不怕大家来查,一印一个准!”老大娘帮着王婆子拉好裤子,冷笑几声。

这一回,王婆子是面子里子全都丢了,不仅被老大娘当众扒了裤子,还坐实了小偷的罪名。

杨菊花看得畅快:“该她的!”

唐冬冬很是赞同,虽然惨,但看得就是大快人心,对王婆子这样的人,就该比她更狠更坏。

唐冬冬高兴没多久,自己就先遭了罪。

她头发长虱子了!

惨惨惨!

“呜呜呜,妈,我真的要剃光头吗?真的要剃光头吗?真的要剃光头吗?”唐冬冬用手挠着自己的头发,欲哭无泪,还有,真的好痒。

杨芬芳冷酷无情说:“剃,必须剃,要不然你这头虱子就该传遍全家了,你妈我可没心思帮你一个个捉虱子,捉不完,谁让你不知道去哪惹上了虱子,趁它们还不多,早点剃了完事。”

唐冬冬抱住头,哭唧唧:“不能用药吗?光头,我接受不了哇……”

“用药?那这些虱子蛋都会挂在你头发上,你肯留着?”

唐冬冬眼泪真的飙了出来,谁能想到呢,她头上竟然成了虱子们的家,她无法想象自己顶着满头虱子的样子:“那就、剃光头吧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