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缓过来的时候,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连他爹娘带泪的哭喊都仿佛没听见一样,目光呆滞。

“再这样下去,真要闹出人命了,既然我没有犯事,那搜查就应该结束了,要是还怀疑我,你们下次再来搜查,我家会打开门请你们进来,最好是突击搜查,那时候最容易知道我们有没有在家里放违禁的东西。”跛子七阴郁一笑,看也没看王麻子。

秘书深知即使再来,也不会有结果,生了退意。

王麻子被带走了,没有外人,河溪大队社员们才放开来唾骂王麻子,声声带恨。

还有人安慰七大娘,“你家也是倒霉,幸好最后没事,要不然跟谁说理去?这个王麻子,从前我就看不惯他,一个大男人,成天混混,正事不干,让他爹娘养着,他闲着,这不,闲着闲着就闲出事来了,哎哟,那啥黄色手抄本要是让大姑娘小姑娘们看见,得成什么啦!”

“王麻子还教人玩牌,王大就是被他拉去的,你们算算,三百块钱,就这么全花进去了?再多钱都禁不住这么玩!赌博那玩意真是谁沾谁坏。”

七大娘气愤说:“他心肝都黑透了!自己做坏事,竟然还想拉上我家儿子,这种人应该发配去大西北那边劳改!大家伙谁不知道我们最讨厌那些个牛鬼蛇神?近都不近他们,我娃的脚遭了老大罪了。”

“老姐姐,谁不知道你的苦,我们当然相信你家跛子七不会干坏事,那都是王麻子想拉个垫背的。”

“……”

一群中老年妇女围在一起,巴拉巴拉说个不停,齐齐谴责王麻子。

唐冬冬第一次这么认真观察跛子七,跛子七头发长到快将脖子遮住,河溪大队也只有跛子七一个男的将头发留这么长,前面的刘海几乎将眼睛遮住,他有一张弧度奇怪的嘴巴,笑起来更加奇怪,身上有一种阴郁感,本是白色的背心现在几乎成了黄色的,上面有不少补丁也有几个小洞,大热的天,着长到拖地洗得发白的黑色长裤,很浪费布料的样子。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