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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品见夏云杰如此说,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自然认得夏云杰,当年玄门大会他恃才自傲得罪了夏云杰,不仅自己差点成了废人一个,连他爷爷都差点受他连累同样成为废人一个。好在最后夏云杰还是看在同道份上,饶了他们爷孙两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们爷孙两都面对夏云杰发了一分血誓,归服与他,只要他们稍有异心,他们便立马灰灰湮灭。

不过后来听过夏云杰布道,见识过他以身扛天雷的神人之举,就算没有那个血誓,他们爷孙两人也不敢有半点异心,甚至还暗暗庆幸因祸得福找到了一座大靠山。

那两位中年男子听钱市长介绍说坐在主位上的年轻人只是一位江州大学的老师就已经感到非常意外和奇怪了,如今见之前面对他们还保持着一份海归华商优越感的李世品面对这位夏老师态度竟然如此恭谨谦逊,心里就越发意外甚至惊疑了。

“夏老师,这两位分别是我们东平区的区委书记张怀文同志和区长孙易同志。”钱卓飞继续介绍道。

“原来你们就是张怀文和孙易?”夏云杰闻言脸色微微一沉道。

“恕我眼拙,莫非之前我们和夏老师您见过面吗?”见夏老师脸色微沉,虽然张怀文和孙易并不把一个大学老师放在眼里,但奈何眼前这位大学老师明显有些特殊,所以两人都是心里一个咯噔,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不过我听过你们的名字!听说你们很厉害啊!”夏云杰说道。

“哪里!哪里!”张怀文和孙易都是官场老人,又岂会听不出来夏云杰这是反话,而且这时他们也已经发现了卫晨,顿时额头冒出了点点冷汗,赔笑道。

“看不出来你们还挺谦虚的?那我问你们,卫晨究竟在工作上哪里出问题了?你们把他从办公室主任兼秘书长直接贬为副秘书长,并且什么分管工作都没有?”夏云杰见两人赔笑,嘴角勾起一抹不齿的冷笑,反问道。

“这……其实我们对卫晨同志的工作另有安排,现在这个职务只是过渡性的。”张怀文和孙易被夏云杰问得额头冷汗冒得更欢快,不过他们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马上解释道。

“是这么一回事吗?”钱市长这时终于明白过来夏云杰要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了,闻言拉下脸冲张怀文和孙易质问道。

“确实是如此,钱市长您也知道办公室主任兼秘书长这个职位很重要,这个人最好是区长了解和信任的人,这样才能很好地配合区长开展工作,而卫晨是一路跟着孔区长成长起来的,在工作方法作风上跟孙易同志并不是很合拍。刚好朝明街道办主任六月份便到了退居二线的年龄,所以我和孙易还有常委会同志商量过之后,暂时把卫晨调离之前的工作岗位,准备等朝明街道办主任退居二线之后,把卫晨同志派去朝明街道办主持工作。”张怀文不愧是官场老人,很快从惊慌中理顺了思路,振振有词地解释道。

钱市长身为市长自然是知道张怀文以前跟孔区长并不是很合拍,不过这种不合拍只要是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一般作为上级领导也是不会直接插手的,相反有时候作为上级领导还会乐意见到这种不合拍,这也是一种权力制衡方式。而且在官场上正如张怀文说的,办公室主任、秘书长这个职位非常重要,一般新上任的一二把手,这个职位上安插的必须是他自己的人,这也是官场上一种不成文的规矩,否则一二把手是很难开展工作的。所以张怀文这么一解释,钱市长脸上便缓和了下来。

钱市长是官场中人是能理解张怀文的做法的,况且张怀文本来就是他提拔上来的人,也算是他在东通市官场中一张很重要的牌,对他自然也是颇为信任。

“这件事说起来还是你和孙易同志做法有欠考虑,你们本应该早点跟卫晨同志沟通一番的,也不至于卫晨同志梗在心里不舒服。”虽然钱市长已经认同了张怀文的说法,甚至心里暗暗有些怪夏云杰多管闲事,但钱市长终究还是不敢得罪夏云杰,依旧沉着脸冲张怀文两人责备道。

不过只要是聪明人都能听得出来,钱市长表面上是在责备张怀文和孙易,其实是已经在替他们开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