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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真君沉道:“月玺, 你的一切,都是为师所授,如今,你要和为师谈论利益?”

“为师知道,你为着那日为师赶你的事情生气,但是月玺,你听闻过世间有不是的儿女,可有听说过世间有不是的父母?为师教你、养你,你为着一件事,就要和为师这般生疏?”清虚真君道,“难道一件事,就要抹平师尊对你的教导?师尊曾对你不起一件事,如今你就要眼睁睁看师尊陷入危困?”

清虚真君哪儿傻了,他只是庸,并不傻。

这一番话,清虚真君并未避讳和云月玺闹矛盾的点,但是他说得好似云月玺若揪着那个不放,就是她没有气度,不懂得尊师重道。

破虎剑君及一边的虞玉儿听得皱眉,尤其是虞玉儿,差点都按捺不住自己。

云月玺却没一点儿尴尬,她道:“昔有人割肉还母,剔骨还父,足以见得,世间有人不配为父母。有人己身不顾人伦道义,一味要求别人,师尊,这样的道,不是弟子的道。”

“师尊可见过对子女见死不救的父母?可见过亲手推子女去死的父母?”云月玺和清虚真君虽嘴上说的是父母和子女的关系,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说的本质就是师徒。

修真界,师尊如父。

清虚真君下意识想说:“韩山之父不就推他喂狼……”

他话没说完,便看见破虎剑君、以及宗门里其他的优秀小辈全都灼灼地看着他,目光里并不是善意,反而是抵触。

一向受人敬爱的清虚真君,有些不堪于忍受这样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