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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先生听后连连摇头,先招招手说:“这位仙师,老朽提前说好,我对于断袖没有任何偏见,只不过好歹是双修的情分,在那件事情上可否将后事处理干净呢?”

“后事?”萧长夙眼神一直落在沈空知那一届莹白的耳垂,迷迷瞪瞪地听完后面那句,最后又是骤然一怒拍桌:“只不过是感染风寒发热,怎么就要准备后事了?”

大夫沉默片刻,看见面前这人魂不守舍的模样,也放弃了拐弯抹角,直接便道:“这位仙师同感染风寒也没什么关系,现在才刚入秋。重点还是两位双修以后未清理干净,否则”他也不想再说这种事情,面前这人也跟耳背似的听不清,索性便自顾自转身去取药材了。

取了药付了钱,萧长夙又把人抱着回了客栈,可实在是放心不下他一个人在房间里,索性便把人给抱进了自己房间。

出门前做的那个梦还一直在脑海中环绕盘旋,可却因为沈空知忽然发热而带来的惊慌给冲灭了不少。现在服了药看着是好了一些,他便又开始回忆起来。

凌月,他的仙尊,同沈空知的仙尊清鹤上仙居然是同一个人?

可在他儿时有些模糊的记忆中,两人一直都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无论是外在还是性格,没有任何一处是相似的,他敬仰师尊饱受修行苦楚的同时,也时而会艳羡清鹤对于他徒弟的宽容大度。

平心而论,萧长夙不想承认自己相信了那个梦境就是真实发生过的对话,可是脑海中却像是有个声音在确定着它的真实。

这些杂乱的想法在脑海中掺杂成一团,使得他一时间心乱如麻起来。

等眼眶都泛起了酸疼,他往床上一躺,侧首看见那张还有些泛红的清冷脸庞时,心底又奇迹般地被抚平了 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