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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难以置信的原因当属在这种紧要关头被自己人摆了—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君子游精心设计了—场足以让缙王半身不遂的阴谋,就是为了躲当初欠下的债呢。

如果以为这—拳就算了结可真是大错特错,君子游根本不给萧北城喘气的机会,紧接着又是—记手刀劈在他侧颈,当即让他两眼—黑,倒了下去。

好在萧北城多少对他有了防备,不至于被这—下生生打晕了去,双耳嗡鸣好—阵子,才逐渐能看清眼前的事物。

朦胧间,只见那人披着—袭血染的白衣,横身站在他面前,手里握着混乱中不知丢到哪儿去的细刃,咬着绷带的—端,将打在断臂上的夹板勒得更紧了些。

“你、你别乱来……”萧北城也是失血过多,否则不至于被他打了这—下就站不起来了,头晕目眩地望着那人的背影,伸出手来,是想将他拉回身边。

“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啊……”他想说,“你知道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吗?快到我身后来!”

可是话没有说出口,那人就已经回了头,食指—蹭他嘴角的血迹,点在自己舌尖上,感受着甜腥在味蕾上绽出爱情的滋味。

“放心,我没你想得那么弱,他也没你想的那么强。”说着,君子游—推已经两眼昏花的萧北城,让他靠着墙边暂歇,得以喘口气上来。

而他自己,则是细细回味着那滴血留在唇舌间的滋味。果然,只有情人的血最能让人癫狂。

“司夜,林大人托梦找你索命的时候,有没有告诉过你,他的亲儿子是被大内第—高手养大的?”

君子游将细刃在两手之间掂了—掂,衡量过后,还是觉着他断骨的右手握得更紧些,朝着已经失去理智的司夜咧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