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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发生了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遇害的还是相府的人,你怎能把这当作小事看待?今日你带不走死者,待妇人情绪平稳,我还会登门问询,希望相府配合。”

“可是……”

不等他拒绝,君子游的手就伸向了江临渊腰间,抽出他清清楚楚写着“大理寺”三字的令牌顶在人面前,用官职来压人一头。

一个小小家仆受了不满,自然是要回去找主子哭诉的,所以这事无论如何都会传到黎婴耳中,到时他该面对的就是一国之相了。

眼看说服不了他,这案子又有被大理寺审理的意思,刘弊身为家仆,只得点头哈腰的应着,客套几句便告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江临渊问:“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大人,需要查查他的底细吗?”

“才刚发生这事,暂时不好把手伸向相府。黎相是个明白人,我们想做什么只要通报一声,他便会配合我们调查,反之若是鬼鬼祟祟触了他的霉头,才是真的会被针对。”

君子游俯下身子,两手合十,闭目念叨一句,才掀起白布,看到了一脸惊恐的孩童遗体。

这孩子身上穿的衣物都被撕碎了,满是血污,脖子左侧动脉被割断,还在往外涌血,干脆利落的一击,直接取人性命。

“伤口切面参差不齐,并非刀具所为,周围还有一些细小的孔洞齿痕,这孩子是被兽类活活咬死的。”

“可是京城闹市之中,怎会有野兽出没?”

“比起这个,你不觉着一个好好的孩子走在路上,被突然出现的犯人刺杀的可能更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