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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到君子游的情形,他又觉着这话不无道理,哮病复发与天气冷暖一向是无关的,万一哪阵妖风吹病了那人,跟着提心吊胆受罪的还是自己。

“罢了,让他进来吧,送去弄玉小筑即可,等他睡下了再让江临渊来见本王。”

沈祠屁颠屁颠的去了,不大一会儿,便带着江临渊来了。

二人进门的时候,萧北城正在写一封手信,扫了江临渊一眼,便把信纸卷入信筒,到窗边吹哨唤来爱宠雪魂,抚着它丰满的羽翼,将信绑在它腿上之后,抬手将白隼送入云端。

“江临渊,你可知罪?”

“下官知罪,请王爷责罚。”

“哦?你知罪,那你倒是说说罪在何处。”

“于公,下官没能及时劝谏少卿大人收手,引得宫中局面不可收拾,是乃罪过之一。于情,下官明知少卿大人有疾在身,却没能带他早些回去休息,让他在夜里受了寒,是乃罪过之二。”

听了这话,萧北城反而不气了。

“你倒是机灵,为人如此圆滑,怎能让他作出那种傻事?他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为何不劝他改变主意?”

江临渊抬起头,笑的意味深长,“王爷,若说京城何人最了解少卿大人,那便是王爷您了。他的性子,您最了解不过,他想做的事,连王爷您都劝不住,更何况是下官一个外人呢?”

他的话让萧北城心花怒放,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十指交叉在身前,审视着这个让他有些意外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