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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那边可是担心的紧,特命奴才带了御医调配的药膏前来,这珠凝膏呢,膏体细腻,色泽浅淡,敷在外伤可祛疤痕,丁点儿痕迹都不会留下。而这接木膏呢,药如其名,就是枯木也能逢春,横生枝节……祝王爷早日恢复。时候不早了,王爷早些休息,奴才便不打扰了。”

萧北城报之一笑,“多谢皇上厚爱,也要多谢公公提点。沈祠,替本王送客。”

沈祠应了一声,便与柳管家送着宫里来的一行人出了门。

待人都走了,堂里也静了,萧北城才让君子游起身。

“缓缓酸疼的膝盖吧,等下还要跪一茬,别遭不住。”

“啊?还跪?”

君子游光是听着他与桓一公公的对话都要睡着了,还要再演一场戏,真不如把他关进牢里了。

萧北城回到座上,喝完最后一口半温的茶,顾自点起烟来,“方才桓一公公的话你也听着了,他这是在埋怨本王做事不知轻重,误了他的好事呢。”

“他……指的是皇上?”

“要真是圣上,本王也不会与你明说,他奉命送药是真,可安的是什么心思就不一定了。”

“难道都是那个太监自作主张?”

“你初来乍到,自是不知京城形势,这桓一公公可是太后面前的红人,先皇时便是他篡改遗诏,将圣上推上皇位,就是天子也得让他七分。如今皇权旁落,除权臣之外,大渊的命脉都捏在太后和桓一公公手里,可说桓一公公与他手下的东西二厂就是为太后而存,所以才会有你我的存在。”

说着,萧北城凑到君子游面前,不等他吐烟,后者极其自觉的捂住了口鼻,朝人谄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