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钟傅璟的胳膊上,前身趴在钟傅璟的胸口。

钟傅璟看这小白兔一脸舒服惬意,笑着摇摇头,“还是你这只兔子活得轻松。”

云珺抬头,看到皇帝在叹气。

钟傅璟:“那宰相岂是为齐昌淖求情?他是为了能在那些朝臣面前,竖立他的高大形象!就像那齐昌淖,又岂是真心为宰相出这个头?”

钟傅璟仿佛有一肚子话要说。

“都以为朕不知道齐昌淖做了些什么脏事!他在虞衡司为官,放纵老家亲属滥砍滥伐中饱私囊。现在怕朕查他,找宰相当他的靠山。呵!宰相得了好处,也要看齐昌淖的衷心。刚好你这只小兔子惹到宰相,成了他检验齐昌淖衷心的工具。”

小兔子哼唧一声,这能怪他吗?

没想到钟傅璟也这么说:“朕知道,这不怪你,宰相想压朕一头,横竖都要挑朕的毛病。你这只兔子,是朕身边的变数。无论你做什么,宰相都会以你为借口……谁让你是太后要我养着的兔子。”

云珺猛然意识到自己的重要。

他是太后的兔子,也是当今皇帝的御兔。

尊皇帝者尊他,恨皇帝者恨他。

“别怕。”钟傅璟摸了摸小白兔的脑袋。

云珺抬头,看到皇帝舒展平日里微蹙的眉头,竟然在笑。

他的目光散着柔和,很难把现在的他,和当初口口声声说要把他做成麻辣兔头的家伙,重叠在一起。

钟傅璟则接着说:“朕是皇帝,不管多少人心里怀有异心,只要朕在一天,就没人能逼朕离开皇位!那齐昌淖我杀定了,谁来求情都没用!”

他说着英俊的脸上又带出那一些凌厉的凶悍,尽管嘴角含有笑意,可那张脸却是一副狰狞。

他有些咬牙切齿:“朕已经登基三年,不是第一次处理朝臣,更不是第一次遭到他们反对。在他们眼里,朕已经是个十恶不赦的暴君,朕就合了他们的意!齐昌淖擅闯御书房,图谋不轨,就是死罪!”

他的手落在小白兔的脖子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掐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