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戌东曾经梦寐以求的就是这个，但现在，只有冷汗淋漓的份。

“……我是没太听清啊。”

他迟疑片刻，问道：“姜老板说，必须让戌玺去谈？为什么？跟我谈不是更好吗？”

“那就要问您了。”张戌玺温和地笑了笑。

假装完全没听出对方话里对他的敌意。

不过落在别人耳朵里，就有种微妙的好笑了。

还有脸问为啥人家不跟你谈？你下黑手整人家的时候，有跟人家商量过吗？

在场所有人的神色各异，显然各有各的心思。

“我觉得吧……”有人率先开口，“法子是不是太危险了？会不会是那女的故意骗咱们的啊？跟上头谈，这也太……咱们也就只是商人而已。”

这人是张戌东那一边的。

张戌玺看清是谁，心里有些好笑。

危险是有的，但也有巨大的好处，张家这个体量如果都不敢试，别家只会更难。

再说，国外也有这种类似的模式啊……

“其他人的意思呢？”张大伯严厉的目光扫光众人，沉声问道。

“我觉得可行。”

一位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同样是早年上任家主心腹的人，看着张戌玺准备的资料，发言道：“我这人说话直白啊，也不是针对任何人的，你们可别急了。”

“你们仔细想想吧，这么多年来，张家的生意有越来越好吗？没有的，当年汪家那小子，还要上门来求咱们放他们一条生路，现在呢？已经抢走咱们好几单了，人家一直在进步，咱们就算不动弹，也是在退步啊！”

“而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是！是有点风险，但做生意能没风险？跟上头谈，上头还有个名声，不会下死手坑人，我觉得还比一般人谈要放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