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发前几天,顾豪跟她说沙蟹酱已经做好了一小批,让她带上。

“你尝尝。”姜莹莹笑道。

管擒吃了几口,眼睛一亮。

够鲜!

“嫂子,这是什么?”

姜莹莹挑了下眉,“厂子新做的海鲜酱,喜欢吗?我带了两罐来。”

她晃了晃手里的罐子,把盖子扣回去,然后只是笑,不说话。

管擒立刻明白她什么意思,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语气有些不舍,“我不说的话,嫂子你就不给我吃了吗?”

“那不会,你是他兄弟,我不至于这么抠门。”姜莹莹摇摇头。

“但你耍了我一通,现在又吃我嘴短,真的一点不能说吗?”

管擒看看饭,又看看姜莹莹。

说了得罪队长,但嫂子仗义,肯定不会坐看队长削他。

不说得罪嫂子,到时候队长有了媳妇忘了兄弟,肯定新账旧账一起算。

最后他咬牙道:“行!那嫂子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前天各队在林子里做扫雷训练,有个隔壁队的小崽子跑丢了,刚好又下暴雨,队长就说不能上山,担心有泥石流,那小崽子扫雷不行,找个地方保护好自己肯定可以,结果有个大夫当场闹着说什么队长不关心队员,还趁人不注意往山里跑。”

“人跑了队长不能不管,只好也进山找,泥石流是没有,那女的自己踩了个挂线雷,队长为了保护她,就……”

管擒含糊了一声,“就挡了下雷,又滚下山了,我们天亮才找见人。”

“你是没见队长刚到医院那会儿,又是泥又是血,看得我都头皮发麻。”

姜莹莹听得揪心,半天才缓过来,后怕地捏紧手心。

“……人活着就行,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