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郁一直带着温润笑容的脸上,难得地有些愁容,“她家与另外一户村民一直为一块地的地界争执不休。

我调解了一个多月,最后把地界稍微偏向了那户村民,但是允许她另外开荒,且十年内不收那块荒地的契税。

我觉得这样应该还算合理,哪里知道昨晚才通知里正,她今早就过来闹了,骂了一上午还嫌不够,现在还在骂!”

“那你为什么偏向另外一户人家?”

何郁喟叹:“那户人家太可怜了,只有一个妇人,她丈夫是三年前生病去世,她女儿两年前又突然失踪,我哪里还忍心让她一人去开荒?”

两人正说着话,寒赢从外面大步走进来,面无表情:“那妇人是怎么回事?”

“就是随杏村争地的事。”何郁解释道,“我给苏家稍微多了一些,李家的婆娘就过来闹了。”

寒赢显然知道这件事,并没有多问,只是道:“怎地不去劝劝她?”

“我都劝了一个多月了,就劝出了这个结果。”何郁无奈地摊摊手,“再去劝,我的脸就要花了。”

他之前每次去劝,都是冒着被挠花脸的风险去的。

“花也要去!留她在那里叫骂,像什么话!”寒赢皱了皱浓眉,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在其位谋其职,该他做的事,这么躲着行吗?

何郁张张嘴,想辩解,最后无奈地长叹:“我这就去。”

温温想了想,追上去:“我来试试。”

温温出去了,寒赢也只好跟着。

“有人出来了。”

温温他们刚迈出门槛,便有人提醒妇人。

妇人正在唾沫横飞地说着那地为什么是她家的,闻言转身过来,依旧大着嗓门道:“是不是狗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