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剧组众人走了以后,医生也很快出来了,谢衍迎了过去,那医生瞧见谢衍后一脸纳闷:“谢总,您这个朋友好奇怪啊。”

谢衍闻言内心一紧:“她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那医生摇了摇头,最后纳闷地道:“就是因为她什么事都没有好的狠,所以才奇怪的,她身体素质壮的可以吞下一头牛,血液心脏运转都非常健康,也没有什么体虚力弱的,可偏偏却昏迷不醒,真是奇了怪了。”

谢衍一时无言,而那医生却一边嘀咕着一边摇头离开了。

等到医生离开后,谢衍走进了房间,看向了病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苏蕴。

苏蕴的确如医生所说的那般,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除了昏迷不醒以外,她脸色甚至泛着健康的红润。

谢衍凝视着苏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说过要与我结成夫妻,可我却连你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你那时候是真的想要和我结婚吗,为什么呢?”

苏蕴自然不知道谢衍在她身前嘀嘀咕咕的一幕,事实上在她强行脱离肉身,以元神之身斩杀谬至魔尊,又强行跌入肉身以后,她的元神就因为受到了太大的冲击力而神魂不稳。

这会儿苏蕴正沉浸在紫府之中修复元神,她瞧着紫府内白发白衣面容冷峻的自己,便运转了心法再次凝练这具肉身。

可惜这里是小金猪的世界,是个禁魔的世界,虽然小金猪的世界被那些天外魔物捅出了篓子,可那些天外魔物毕竟只是偷偷摸摸搞了几个异世界领域,对于小金猪的主世界影响并不大,所以禁魔的规则自然是非常结实的,苏蕴努力运转了一会儿,发现灵气越运转越少,于是她就放弃了这个无用的举动,看着自己的元神沉思起来。

当年她与老墨他们斩杀天外邪魔,将众魔封禁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有一段记忆模糊不清,她修炼的功法至纯至阳,最是浩然正气不过,为什么会留下走火入魔后遗症一般的白发?

当年天魔决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紫府元神的手腕上,又为什么会戴着一条手链,苏蕴是知道自己不是那等喜欢随便戴什么东西的人,更何况这手链连个攻击法器都算不上,最多算是中品的灵宝,装饰作用大于其他,那当初是谁送她这个手链,又是谁为她戴上这手链,这么多年都没有拿下呢?

苏蕴在自己紫府中沉思,却感觉到肉身一震,她睁开眼就看见,坐在床边面容疲惫的谢衍忍不住趴到了她肩膀上。

谢衍是因为命格先天有缺,连带身体受到拖累,虽然有苏蕴帮着稳固命格,可身体终究是不如旁的男人那般健壮,这会儿陪床陪到了现在,已经撑不住疲倦,控制不了自己的困意,忍不住趴在了病床上。

但谢衍也不是随意放下警惕的人,所以刚刚趴下来,他就被苏蕴的胳膊硌醒了,他迷迷瞪瞪地抬起头,对上了苏蕴清醒的眼睛,一瞬间谢衍也清醒了:“你醒了?”

对着苏蕴,谢衍的态度不知道温柔多少,他站起身:“你睡了好几天了,现在渴不渴饿不饿,想喝水还是想吃什么?”

“我没事。”

苏蕴说着直接从床上起身:“我看你倒是不大好,你先休息吧。”

谢衍愣了愣,随即露出了有些难过的表情,自嘲地道:“也是,毕竟像我这样的身体,夫人嫌弃也是正常的。”

苏蕴皱眉,她不过轻轻用力就将谢衍按在了床上:“我没有嫌弃你,你休息吧。”

谢衍的表情顿了顿,一瞬间像是有些一言难尽,不过很快他调整了表情,自下而上地看着苏蕴,谢衍其实长得非常漂亮,尤其是一双眼睛,既冷又魅,他眼睛是极为勾人的丹凤眼,眼角又生着泪痣,一副天生多情的多情眼,可偏偏眼神清冷,甚至还有种扎人的寒意,这样的对比让他整个人有种惊人的好看。

然而这会儿谢衍的眼底却露出了几分委屈,这样的反差更是容易激起女性的怜爱之心:“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夫人为什么会一个人留在古堡,也不知道夫人为什么会昏迷,不,就算我知道了,我也帮不了夫人任何忙,这样的我,就算夫人不嫌弃,我自己也是嫌弃的。”

原来谢衍在意的是这个,苏蕴自问自己还算是个合格的道侣,既然谢衍想知道那她也就解释了两句:“是遇到个老熟人打了一架,你不必多心,这世上能帮我的寥寥无几,我已够强,无须他人更强,你也不必自卑。”

谢衍彻底噎住了,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看了苏蕴好久才确定苏蕴真的没开玩笑,是在正儿八经地劝慰他,谢衍顿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