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劲川发出一记愉快的轻笑声,胸腔一阵鼓鼓的振动,男人嘛,到了一定年纪,谁没有过那方面的好奇呢!笑够了,又在姜桃柔嫩冰凉的脸上好一阵煽风点火,末了,咬着她的耳朵,一阵耳语……

姜桃:……

姜桃脸上娇艳欲滴又红又烫,杏眼圆睁地牢牢盯着关劲川那张笑得甚是得意的俊脸:“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些羞人的小内内,是她和方敏敏的小秘密,好奇心爆棚下悄咪咪买的,她明明把它们严严实实地藏在衣柜的最底层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是怎么发现的,而且竟然还有脸跟她做交换提要求……

她又用力看了关劲川一眼,还好意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那书是他哥爽歪歪买的,他就跟着头碰头翻了翻,她才不信呢,哼!

姜桃满脸无语的表情,彻底愉悦了关劲川,“阴谋”得逞的快感让他的眸光更亮了,呵,这么让人大饱眼福的超级“福利”,怎么能逃得过他的法眼呢,而既然被他“逮”到了,又哪里还有不派上用场的道理……

满脸愉悦的关教授一副痞赖样:“反正我就是知道了,我可是把秘密都告诉你了……”

有句话说得好,“好的童年治愈一生,不好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治愈”,从儿时的阴霾中走出来以后的关劲川,从来都不是一个纯读书的书呆子,相反,很多时候,他不但幽默风趣还充满情趣,尤其是在夫妻相处上,每每撩起人来,姜桃都只有认输的份,今晚依然如是。

在小夫妻俩就像嗤嗤嗤发出烛泪的蜡烛越燃越旺时,姜桃在柔弱似水中,不知不觉地又被男人诱哄着签订了一个小小的条约……

九月的夜晚,月如水,霜渐浓,楼下的草丛里还有蛐蛐儿在哼唱,堪称又一个让人忍不住心性勃发的良辰美景奈何天,当然,这说的是关劲川和姜桃,千里之外,随着一声尖锐、刺耳的“瞿——瞿——瞿——”声响起,打破军营夜晚的宁静,黑灯瞎火中,一阵提提踏踏的杂乱声音后,所有人跌跌撞撞地冲上操场……

昨天晚上美滋滋地享受了一番升级版“福利”的关劲川,在闹钟时间响起的第一声,依然准时睁开了眼睛,跟着眼疾手快地把闹钟按了下去,五点半起床,是他多年不变的习惯,在自律这一点上,他一贯高度自信。

当然,对姜桃来说,这么早起来,是不可能的。

关劲川偏头看着把脑袋埋在枕头里,迷迷糊糊嘟嘟囔囔着转身继续蒙头入睡的姜桃,不由露出一个愉悦而又满足的笑容,心里很是有些大男人在某些方面不可言说的得意,忍不住又在姜桃脸上亲了一记后,这才从床上一跃而起,速度刷牙洗脸,对着镜子时,还不忘刮了刮胡子,尽管,他这张脸,这道“工序”实在是莫有必要……

而戴夏在中午离开姜枫部队时,是姜枫手下的小通讯员送去的车站,因为担忧加心虚,小通讯员说话支支吾吾的,完全没有了这两天到处跟二营三营的人张口闭口“我们嫂子如何如何”时,那股神采飞扬的精气神儿。

“嫂子,昨晚接到旅紧急出动命令,营长连夜带队出发了,今天只能我送您,部队就这样,军令如山倒,您别怪营长。”

小通讯员边说边瞧摸摸地偷瞄戴夏的脸色,心里忐忑得不要不要的,谁不知道营长好容易找了个对象,还是这么个长发及腰面若桃花人还特别温柔的“嫂子”,可不能因为这一个原因给闹掰了,

他这小心翼翼的小眼神,让戴夏不由地浅浅一笑,灿若夏花。

虽然她在此处只待了短短三天,但真真切切看到了另一个姜枫,或者说,是看到了另一个更全面、立体的姜枫,比如,她来的头天晚上,去团政委家吃饭时,他的风趣幽默谈笑风生;比如,和其他营打篮球赛时,他每球必争的好斗好胜顽强作风;又比如,两人独处时,他的嬉皮笑脸没羞没臊……

这个男人,或许有几分她初时不太适应的匪气和霸道,但也踏实,安全,从容,能让人信赖和依靠。

戴夏朝小通讯员微微一笑,语气促狭而调皮:“我没怪他,等他回来了,你转告他,他还欠我一场电影。”

这是姜枫昨天晚上的提议,待她今天要走时提前去县城,带她去看场电影。

警报解除,小通讯员乐了:“嫂子你放心吧,等营长回来,我肯定告诉他,嘿嘿!”

跟着,又重新抖擞起精神,恢复了话痨本性,开始向戴夏不要钱似的叭叭叭吹嘘起了自家营长的“丰功伟绩”——

“嫂子我跟你说,我们营长可厉害了,那业务素质,没得说!坦克发动时,他一听发动机声音,就知道正不正常,之前师里举行坦克驾驶比武,6公里山路,9个桩间和障碍物,过桩爬崖闯弹坑转弯道,营长愣是8分50秒,就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