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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燕回眯眼道:“你的意思,是悦儿心悦你,但是因为我们而心中顾虑,有所不敢,才与你偷偷往来?”

虞逻点头,“如果悦儿不喜欢我,怎会允我入她屋?”

在娶舒明悦这件事上,他从来不是正人君子。

“可汗说错了。”沈燕回声音冰冷,“悦儿年少,尚不知男女之情,不过是受人蛊惑,一时糊涂罢了。更何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私自奔合之理。”

虽是如此说,沈燕回心里已经一片惊涛骇浪,虽然先前悦儿一再保证,她不想嫁给虞逻,可眉眼间流露出的情绪绝对不是作假。

此时此刻,已对虞逻的话七分信,三分疑。

但沈燕回的面上不显,薄怒道:“这话,可汗不必再说了!”

“还有最后一言,”虞逻一笑,从袖口中取出一份契以国印的婚书,推至沈燕回面前。人心可变,白纸黑字却做不了假,更别提君王亲手所书之诺。

不然日后口诛笔伐,又是一抹污点。

沈燕回扫了一眼,轻嘲,“一纸契书,未免可笑。”

“不止契书,”虞逻翻开一页,又道:“这里面,还有迁都的国书。”

沈燕回一愣,眉毛慢慢皱起。

……

“陛下。”

阿婵前去开门,瞧见来人,吓了一跳,连忙弯腰行礼。

皇帝怒气冲冲,“人在何处?”

“人?”阿婵神色疑惑,蓦地恍然大悟,以为皇帝在说沈燕回,连忙道:“在书房。”

皇帝冷笑了一声,伸腿跨了进去。

刚至门口,便听里面人道:“悦儿嫁我,我将迁都至雍凉,只要悦儿是我妻一日,北狄与中原永止兵戈。我知襄国公心中担忧,怕我欺她、冷她、负她,日后她吃了委屈,却无后路可退。这一点,襄国公大可放心。”

“我阿史那虞逻以性命起誓,有朝一日若负舒明悦,定遭天打雷劈,神魂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