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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逻正身,伸手接过信筒取出密函,一目十行的往下看,上面所言很明了,道他在中原的裴应星身份已被皇后所知,通过裴家暗卫安插在长安和幽州的所有暗桩,正在被皇后一一拔除。

上辈子没有这回事。

上辈子直到宁国公病逝、皇后驾薨,他在中原的身份也无人知晓。

两世的轨迹已经大不相同了。

虞逻漠然收回视线,神情并未掀起任何波澜,抬手便要将密函烧了,动作却倏然一顿,皇后如何知他身份?

此事不禁推敲,稍微一思忖,便知是舒明悦告诉了皇后,至于为何如此做,不外乎想保全皇后和裴家大多数人。

如此一想,裴应星什么一默。

小公主幼年丧父丧母,被姬无疾接入宫里后,便一直养在皇后膝下,想来二人的感情应当很深吧?虞逻迟疑了片刻,距那日雁门关一别,已经快过去一个月了。

小公主该消气了吧?

既然如此,他唔了一声,手指落在桌上轻叩了两下,忽地抬眼,吩咐道:“传处铎。”

处铎任安禅具泥,若用中原官制以比,相当于丞相。

不消一会儿,处铎匆匆前来,一进牙帐,还未来得及行礼,便见虞逻缓缓转过身,把一封国书交给他,“立刻遣人送往长安。”

处铎一愣,不明所以地接过,打开看了一眼,登时瞳孔骤缩。

凉州赋税有二,一是入城税,按人头算,每人五十文。又收走商赋税,按货物不同而分收赋税,最高收十之三,最低收十之一。

国书里竟然道要降赋税,最高者降了百之十二,最低者也降了百分之四。

“可汗?”处铎不可置信地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