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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落雪吹进窗户,落在人的眉间。

内殿传来“当啷”一声,容煜回过神,转身去了内殿。

矮榻上,江逸白正在为自己涂药。

落在地上的药罐子被容煜捡起来,江逸白手中的小银匙也被拿走。

“朕来罢,你把衣裳解了。”

江逸白很听话地解了寝衣。

白皙的胸口上是破为显眼的伤痕,这些天好了很多,原本露出皮肉的地方已经长上。

容煜用小银匙取了些药膏,抹在伤痕上。

害怕触动了伤,容煜的动作十分小心。

江逸白看着他,问道:“陛下什么时候走?”

“朕看你这伤,还得等几日。”要是自己去就算了,江逸白这样儿怎么也得养两天。

江逸白闻言,只道:“臣没事的,也就那晚疼,这几天长起来就不疼了,嘶——”

容煜故意把力道放重了一些,“还嘴硬。”

巴掌大的药罐子被放在榻边,容煜把银匙上沾着的药膏抹在江逸白的细腰上。

这小子看起来挺瘦的,衣裳底下的身子却与“羸弱”二字半分不沾边。

腰侧凉凉软软的。

江逸白看着眼前的人,低声道:“确实是好了,陛下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臣看着心底下痒。”

除了上药,这几日沐浴都是容煜在陪着,赤条条的一块儿肥肉站在眼皮底下,叫他怎么能不动心。

“心痒,朕看你是皮痒。”容煜说罢,一把扯过放在榻边的衣裳盖在江逸白身上。

这小兔崽子,还贼心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