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可以学么,皇兄很有耐心的,是不是?”容瑰公主看了容煜一眼。

容煜笑了笑,将棋子一个个收好,放在盒子里。

“朕来教你。”

“好。”

苏音坐近了几分,看着容煜手中的棋子。

阴阳棋的策略数不胜数。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下法。

容煜给苏音讲了规矩,两个人虽棋技相差甚远,但容煜处处让着,也让苏音有了一点兴趣。

约摸又下了半个时辰,殿外才有人进来通传,说张翎已等在殿外。

若水把容煜的意思传下去,张翎才背着药箱进来。

人有些踉跄,跪下来时动作颇为迟缓。

“张太医今儿的身子不舒服?”容煜看他这样子,精神也仿佛不大好。

张翎怔了一怔,忙从药箱里取了东西,道:“只是昨日没有睡好,并不当紧。”

“这可不能不当紧。”容煜放下手中的棋子,让人给张翎备了软垫,才道,“衣食住行,乃是人之大事,夜里阳伏阴出,才会睡的安稳。张太医睡不着,定然是身上不大好。”

“陛下,还懂这个……”张翎坐下时,伸手托了托地面。

阴阳之道,医书里说的多一些,没想到容煜也知道些。

容煜瞧他这小心翼翼的样子,跟摔着尾巴骨似的。

“闲来无事,读过一些罢了。”容煜推了推面前的棋盘,眸中有一闪而过的无奈。

幼时曾有一段日子,他是不敢跟太医院通传病情的,即便是最信任的张翎。

不能请太医,也不能就此病死,便只有自力更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