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翎九岁进宫,若是论起来,带他进宫的王老太医算得上是他的师父。

张翎闻言,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个,臣入宫之前是跟着一位年轻郎中修习的医术。”

“什么样的郎中?”容煜问他。

张翎仔细想了想,道:“有些事太久远,臣不大记得,只记得师父喜欢穿白衣裳。那时候我与师父都住在竹林,师父白日会提着药箱出去,晚间就会回来教授臣医术。臣无父无母,是师父臣我捡回来养到九岁的。”

“白衣,药箱……”

卖药郎?

听着这个形容,有几分卖药郎的意思。可若是张翎的师父当真是卖药郎,多少年过去,他应当年纪不小了,不大像是四处漂泊的人。

“陛下能否将这东西借臣一晚。”张翎顿了一顿,又道,“师父用药向来精准,或许会有什么启发。”

“自是可以。”

容煜说着把腕子上的东西解了下来,放到张翎手中。

这东西他带了许多天,仿佛也没什么特别的。

张翎谢了恩,这才提着药箱出了殿门。

张翎的医术,在各国之重已是神乎其神了。也不知他的师父会是个什么样的神医。

容煜这么想着,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

张翎走后,容煜带了些东西让若水陪着一起去了青玄宫。

容煜打了招呼让青玄宫的下人们不必声张,可到的时候,青玄宫外还是站了不少人。

邵倾,黎正,就连薛吟也在,唯独不见苏音。

容煜前些日子是召见或薛吟的,这会子还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