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银月见状,忙走上前来道:“殿外有公主的随从,奴将公主和这几个人带去清澜殿罢。”

“也好。”

银月稳重,她做事容煜是最放心的。

容瑰这才托着银月的手起了身,缓步往殿外去。

容煜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下也有些奇怪。公主身怀有孕对裴家来说可是天大的喜事,如今连将军和将军夫人都要瞒着,难道是府中有什么人的眼线。

手上的银链子微凉,装链子用的锦囊孤零零躺在桌上。

容煜将锦囊拿起来,在这锦囊中又倒出一样东西来。

像是用来包链子的丝帕,小小的一条,撑开来右下角绣着黑色的一团。

这帕子一看就是容瑰公主亲手绣的,除了能看出是个活物,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么多年来,也不知有没有给裴印堂做些锦囊腰带什么的。

若是有,也不知些手艺是何其惨烈。

春去夏始,伤春悲秋是文人爱做的事。

容煜没有那个时间,等待他的是永远也批不完的折子。

今儿一早襄王告了假没有上早朝。这人有点儿意思,但凡裴印堂不在,就好似没什么兴致上朝一般。让人看着,不知道的以为襄王这么些年与裴印堂私交多好似的。

沾着朱砂的笔停了一停,容煜把折子放在一边晾着。

门外若水迈着稀碎的步子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