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大燕,亦可以一夜不睡,守着眼前的人。

春日迟迟是送别江逸白的日子。

容煜身着锦衣,看着眼前的人。

小孩儿长大了,头发被冠子束起来,有馍有样的。

“朕不能远送了。”

朝中还有些事,容煜脱不开身。他抬手为江逸白整了整衣襟。

江逸白看着他,薄唇微启:“终有一别,等我回来。”

“朕等你。”

容煜的手收回来,眸光却还留在人身上。

江逸白浅浅笑了笑,翻身上了马。

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整个人的气势增添了不少。

江逸白看了容煜一眼,掣动缰绳驾马往远处去。

这一去走的决绝,没有回头。

江逸白的心随着马的步子在跳,他不敢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多看容煜一眼,就会忍不住留下来。

顾云见人走的快,对着容煜点了点头也纵马跟了上去。

城门外站的人不少,大多是宣华殿的。

明然望着早就什么都没有的天际边,俯在容煜身侧调侃道:“还在看呢,人都走没了,这才刚走,陛下的魂儿都没了。”

“今日的事都做完了,怎么耍起贫嘴来。”容煜看了她一眼。

明丫头的性子最活泼,是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姑娘。她的歌声美,柔情万种,可人却离着这个词儿差了十万八千里。

明然弯着眼睛道:“月姐姐都替奴做了,今儿奴的任务就是陪着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