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事?”

容煜有些疑惑,他哪里行过房事,自渎也是不曾有过的。

张翎的目光扫了一眼案上的木盒,一副我什么都知晓的样子,劝诫道:“蛊虫未去,该是静心修养才是,若是燥火钩动蛊虫,病势便加更重了。”

“朕没有……”

“陛下。”张翎将脉枕收回来,道,“臣自幼入宫,见过的病比陛下吃过的盐都多,男女之事,乃是人之常情,陛下不必遮掩。”

“……”

又是这句话。

男女之事之乃是人之常情,容煜明白了,他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但他明明中的情蛊,怎么能跟旁人行房事呢。

他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委婉地提醒一下张翎。

“朕这情蛊不知合时才能解了……”

情蛊二字,咬字极重。

张翎闻言,眸光动了一动,低声道:“若陛下实在忍不住,记得派人去内府更换新制的鱼鳔,臣走了,晚些时候送药过来。”

“鱼……”

容煜彻底沉默了,这一天里他知道了很多并不想知道的事。

他想在十分想知道在张翎和阿四眼中,他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

张翎走后,江逸白才进来。

方才看张翎的神情,病势该是不重的,可看容煜整个人霜打的茄子一般,精神比方才还要差些。

“陛下……”

“嗯。”容煜回过神来,道,“朕这次真的乏了。”

“那便歇息罢。”江逸白说罢,替他收拾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