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容煜把那天扔到地上的那本塞进徐重阳怀里,问道,“那这本呢,男儿志在四方,屈身他人身下,承欢受宠成何体统。”

徐重阳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遂低头将书翻了翻,画工精致的小人儿入目,把自个儿吓了一跳。

顾云害他,这些东西一股脑让他帮着处理掉,怎么没告诉他还有男人与男人的。早知道该先自己先翻一遍,再给江逸白。

心底下慌张,却不能表现出来。

徐重阳清了清嗓子,缓声道:“阴阳相和虽是……虽是古之大道,但龙阳之事也属人之常情。臣是想让小殿下认清自己,省的今后娶妻生子皆不如意。”

“编的不错。”

确实不错,没有一句经不住推敲,换个人可能就信了。

“多谢陛下……”徐重阳深呼了一口气。方才胡说一通,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

“朕骂你呢。”容煜提醒他。

徐重阳闻言,一本正经地拱手道:“陛下是天子,对臣所说之言,便是责骂也要当赏赐谢恩。”

“……”

过两日徐重阳就要大婚了,容煜实在不想跟他计较。原先瞧着徐重阳挺稳重一个人,怎么今日不同了,脸皮之厚比顾云有过之而无不及。

少顷,容煜抬手敲了敲桌上的书,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男女之事让江逸白自己去悟,你下去,安心准备婚事。”

“是。”徐重阳行过礼之后,带着手里容煜进来塞的书出了殿门。

殿门一开一阖,徐重阳瞧见殿外的日头,心下才松泛了许多。待今儿回去得好好找顾云聊聊,问问这春宫图里头怎么混进本男风。

阿四瞧徐重阳并不高兴,前去问道:“徐先生这是怎么了。”

徐重阳道:“天子之怒,不可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