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晕乎乎的嚎了一声。

江逸白没有看容煜,只将桌上的笔拿起来,在纸上写画着。

容煜没有打扰他,过去看了一眼,小孩儿正在画雪景图。

“手要往上一下,握着这里……”容煜的手刚落在江逸白的手上,蓦地腕上传来一阵痛。

像是沿着经脉,直通入五脏,容煜蓦地松了手,伏在案上喘着气。

是蛊虫。

江逸白顾不得其他,起了身将容煜扶住,“如何?”

容煜摇了摇头,人已经疼得直不起身来。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厉害,蛰伏这么些天才发病。

江逸白将他扶到榻上,容煜的手扶在床栏上,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阿四已经去请太医,江逸白心下着急,一只手搭上了容煜的手腕。

腕上的细布挣出些血来,明明是不深的伤口,居然到如今都不曾愈合。

容煜疼得厉害,却也没什么办法。这两日都是待在宫中,原是不该出问题才是。

江逸白看着容煜,仔细思量着,忽在想到一个人时目光滞了一滞。

南梁,大燕以南,梁国以北……

“小殿下,张太医来了!”阿四的声音传到耳边。

江逸白即刻起了身,为张翎让出地方。

张翎放下身上背着的药箱,为容煜把脉,片刻后才道:“不知是何缘故,蛊虫在体内躁动起来,敢问陛下今日午后去了何处?”

容煜道:“太医院,百兽园,还有沿途的几个宫阙。”

张翎思量了片刻,道:“这些地方该是无事的,臣这里有丸药或许可以安抚躁动的蛊虫。”

张翎说罢从箱子中取出了一个瓷瓶。

漆色的小丸药入口,带着些甜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