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走进去,伙计见到容煜,俯下身问道:“公子要买什么?”

“栗子酥。”容煜道了一句。

伙计愣了一愣,俯身道:“您稍等片刻,栗子酥还在做。”

容煜点了点头。

不多时伙计从楼上下来,请容煜上了二楼。

二楼的地方很大,走廊深处的屋子关着大门。

“掌柜的,有贵客。”伙计唤了一声。

里面传来门锁落地的声音,伙计对着容煜行了礼,然后独自下了楼。

容煜推门而入时,唯见一展屏风挡在门后。

绕过屏风便是另一个天地。檀香袅袅,滴水声不绝于耳。

白衣人坐在特制的椅子上,手中握着一把折扇。

“陛下今日怎么来了。”清润的声音传入耳中,男人放下手中的折扇,扇坠碰在桌面上发出响声。

每次这人这么搁扇子,容煜都担心那价值千金的扇坠会被碰坏。

容煜自己找了地方坐下,道:“副总领该知道我想来做什么。”

坐在椅子上的便是内院的副总领柳暮雨,因着幼时患病无钱医治,耽搁了病情,落下了腿疾,也从此带了一身古怪脾气。

同心坊便是专门为这位不愿见人的副总领,置办的栖身之所。

柳慕雨轻轻叹了口气,清冷的眼眸微垂,转动椅子下的木轮,去了柜子前。

葱尖儿似的手取出几张写着字的纸来。

柳慕雨关上柜门,启唇道:“臣派人去查了,安阳侯确有一私生女,母亲刘氏乃是盛京人氏,琵琶女出身。那谭杏儿小时被养在乐坊里,到九岁母亲病逝才与安阳侯相认。所以谭杏儿确实是安阳侯的私生女,这一点陛下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