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就是太后的寿宴,偏偏在这时候出了这档子事。

“你去看看安阳侯的那位私生女吧,光明正大的去,就说是朕的意思。”容煜吩咐了一声。

“是。”顾云应下,就此出了大殿。

宣华殿的烛火亮了一夜。

容煜抵着额头,到天明才将将阖了阖眼。

此事事关两家的清誉,安阳侯在上朝之时并未再提起。

裴老将军仍在关外不曾回来,临下朝之时,容煜让阿四留下了裴家的三公子裴印棠。

西偏殿,架子上的鹦鹉啄着脚上的锁链。

容煜执笔在宣纸上写画着。

阿四进来低声道了一句,说三公子已经在外等着。

容煜点了点头,阿四这才去请了三公子进来。

三公子裴印棠是个好模样,清眸俊目,桃花眼一挑能叫整个盛京的女子丢了心魄。与他交好的襄王不到而立之年,两人家中均未娶妻,醉心山水,风流无限,叫人好不羡慕。

身着紫袍的人往殿前一站,正要行礼,容煜示意他不必守这些繁文缛节。

“前几日,安阳侯进宫了。”容煜开门见山,道了一句。

裴印棠即刻便明白了容煜的意思,他上前一步,道:“陛下,臣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人构陷。”

“行的正,坐得端。”容煜闻言撂下手中的笔,定定看着他道,“好一个行的正坐得端,倘若你当真如此,又如何能叫安阳侯奈何得了你。亵衣和贴身玉佩都在人家手里,还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容煜言罢,取来桌上的锦盒直接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