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夜他们也没有必要分房睡。

谢汝恼羞成怒地盯着他看,越看这张好看的脸越是来气,她扯着男人的脸用力往外拉,咬牙切齿,“沈长寄,你完了!!”

“疼疼……夫人饶命……”

“……”

院里的护卫和玖儿极有眼色地散了,隔着老远,守护着院子的安宁。

跨院里,阿诺屈起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在众兵卫灼灼的目光注视下,阿诺镇定自若地接住从外飞进来的一只联络信鸽。

沈长寄只限制了他们二人的自由,却并未断绝他们与外界的联络。该办的事还如常办,该发的命令还照常发。

阿诺从鸽子腿上取下一信笺,放在了桌上。

孟玹身着一袭白衣,不紧不慢、动作优雅地烹茶。待茶入口中,他才拾起信来看。

“楚姐姐那边一切顺利,先生,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孟玹淡淡地笑了一声,“等。”

“等?”

“我将阿楚送到中原,送到宫里做了贵人,要她做的绝不是以卵击石,而是等一个能要人命的时机。”

“阿诺不懂。”

“阿诺,我与你讲过,这京城中,尽是食人不吐骨头的虎狼之辈。功高震主的功臣良将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