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我从前可从未想过,您竟是这般情根深种。”

世人皆有软肋,原先他以为沈长寄无懈可击,他既钦佩又好奇。来了之后相处过才发现,沈大人亦是俗人一个,最终逃不出一个“情”字,倒是索然无味了许多。

“沈某本就是平凡人,所求也只不过一个她。”

他望着谢汝的表情满是缠绵的爱意。

孟玹不由得呆了呆。

沈长寄见他陷入了沉思,嘲弄道:“看先生的样子,似是不懂情爱。”

一把年纪了,真可怜。

孟玹沉默了。

沈长寄见他不答,也没了继续闲聊的兴致。

多了好一会,他才听孟玹道:“非是不懂,而是不能。”

不知能苟活多久,又何苦牵累旁人。等圆满了夙愿,此生也算了了。

“多谢夫人!那就这样说定了!”

华钰章突然激动地大叫,他匆忙行了礼,欣喜万分地大步流星离开了沈府。

沈长寄问谢汝:“你与他说什么了?”

“他说要将孟公子的病症告知他的老师,问问看有无办法。”谢汝对孟玹笑了笑,“不过我没告诉他公子的名讳和来历,请放心。”

孟玹的目光柔和,“无妨,在下无愧于天地,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谢汝点点头,看向沈长寄,“晚些时候要赴柳家的宴,别忘了时辰。”

沈长寄起身抱了她一下,为她将耳边碎发抿至耳后,“好。”

“那我先走了,你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