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哭腔,“夫君,你……慢呜……”

“对不起,阿汝,对不起。”

他反反复复说着对不起,眼眶有些泛红,可动作却愈发不留情。

……

红色的嫁衣扔了一地,被子有一半落到了地上,另一半被她压着,已经满是泥泞,没法再用。

“阿汝……”

男人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你滚下去。”软在榻上的女子浑身绯红,有气无力道。

为了表达抗议,她用脚踢了一下他的腿,可她自以为用了极大的力道,也实在太小,洁白小巧的足搭在他有力的腿上,在他看来就是勾引意味十足地轻轻碰了一下。

好在沈长寄敏感地感受到了自己夫人正处于翻脸的边缘,才能躲过一劫。万一误把警告当撩拨,只怕他几日之内都只能睡书房了。

“好,好,我滚。”吃饱喝足的男人十分好说话。

谢汝见他答应,又听到他下床的声音,没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男子穿靴的动作一滞,衣衫还未来得及拢上,见她一双黑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我去拿床新被子,再弄点热水,我……不走。”

谢汝抿了抿唇,翻身转了回去,闷声道:“嗯,那你快些。”

她又没有在后悔叫他滚,又……又没有不舍得。

“好。”沈长寄从地上捡起他的大红色喜袍给她盖上,轻声说,“你数十个数,数完了我就回来了。”

谢汝轻声“嗯”,心里踏实了不少。她裹紧了他的衣袍,半张脸埋在衣服下面,悄悄弯了唇。

才刚数到八,沈长寄就抱着一床新的被子回来了。

耳房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还有水声和人低声说话的声音。

沈长寄把被子放在床尾,单膝跪在她身旁,将人捞进怀里,抱着她去耳房,洗了身子。

一个时辰后,水都凉了,留下一室狼藉,沈长寄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女子又回了房。

深夜,谢汝被饿醒了。

她睁开眼,入目便是布满抓痕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