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近来奇怪得很,自从上回我和柳姑娘在您的府门外遇到刺客后,这些日子我又频频遭遇刺杀,在我家门外,甚至在呈讯司门口,他们都敢动手,非要把我劫走不可。”

谢思究百思不得其解,“这帮人未免太胆大妄为了些,这其中只怕有诈。”

“柳姑娘可有同样的遭遇?”沈长寄的心高高提起,他想起早上阿汝还去了一趟柳家。

谢思究摇头,“我问过她,说是平安无事,没见到可疑的人。”

沈长寄不着痕迹松了口气,而后微微蹙眉,面上已浮现出些疑色。

谢思究走后,谢汝迫不及待问:“可是西戎那边又出了何事?为何他们又盯上了谢大人?”

沈长寄摇头,他也不知那边的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当晚深夜,平瑢带着一身血腥气回到沈府,大片殷红的血顺着他的衣袍往下滴,他站在主院外,没有进去。

刚刚经历了一场杀戮,他眼里还是翻滚的血色,眸底戾气横生,面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冷霜。

平筝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拉着他回了房间,替他脱下肮脏的外袍,又将他脸上和手上的血擦干净,随后打了一桶热水进来。

“哥,水放好了,先沐浴吧。”

平瑢站在门边,望着头顶的月亮,将一切情绪压下。

他转头看了看妹妹,轻轻“嗯”了声。

他欲解下寝衣的带子,却见平筝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微微皱眉,“还有事?”

平筝抿了下唇,缓步上前,抬头看他。

“怎么了?”怎么露出这么委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