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寄:“……”

“去把药喝了。”

男人忙不迭又折回门口,端起木盘中的汤药,一饮而尽,然后放下碗,迫不及待便要回去。

平筝小声叫住他,压低声音:“大人,姑娘很担心你的,方才从膳房走来的路上,走得可快了,生怕这药凉了。”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少女的窈窕倩影映在窗上,叫人心绪不住起伏。

他微勾了唇角,轻声道:“去把平瑢叫回来,那些事明日再做吧。”

平筝眼睛亮了,“谢大人!奴婢不耽误您的时间了,您好好休息!”

沈长寄从地上捡起木杖回了房,将木杖随手竖在门边,在谢汝的身侧落座。而后便一直瞧着她,看得十分认真。

谢汝被他看得发毛,“你将我抱进来做什么?我还要回去歇息。”

“你陪陪我。”

“我为何要陪你,沈大人,夜已深,”谢汝扭过头不看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

“再过半个时辰便是初七了。”他说。

谢汝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你不在,我会很难受的。”

这是苦肉计,可她偏偏吃这一套。即便再生他的气,也做不到冷眼看着他心疾发作。

可她仍旧嘴硬:“药已送到,你喝了便是,我留在这有何用?我又不能入药。”

顿了顿,又道:“问也不问,我叫你喝你便喝了?喝的那么痛快,也不怕是毒药。”

沈长寄知道她这是软化了,抓准机会,挨她近了些,低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