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汝羞愤地瞪了他一眼,“那些传言,都……都传成那个样子了!”

“你如何得知……”就连他也是才知晓。

平筝弱弱举手,“大、大人……是我……”

她也许久未出门,今日去给谢汝买糕点,便听人议论。倒不是她故意听,而是走到哪都能听到人议论,躲都躲不掉……

竟还有好舞文弄墨的姑娘写了二人的话本,坊间受欢迎得很,销量极好,就、就连她,她也买了一本回来呢……咳……

那书此刻就在她怀里,但看首辅大人要吃人的样子,她决定忘掉买过书这件事。

沈长寄暗自磨了磨牙,心底冷笑连连。

好极了。

谢思究。

真是好样的。

他赶走平筝,而后把谢汝搂进怀里,柔声安抚:“别气,我也是才知,这便叫人去辟谣可好?我怎会喜欢男子呢。”

谢汝气得使劲捶他,不想理他。

沈长寄攥着她的手,“不过有此谣言倒也便利,众人皆以为我好男风,那么便不会有人把女儿嫁我了,倒是省事。”

谢汝一惊忘了挣扎,“倒也不必如此,你的名声……”

“名声有何要紧,若如此,便无人愿意嫁我,我只得孤独终老了。此事全因谢姑娘而起,姑娘该对我负责才是。”

“我……我可不愿,”谢汝嘴角微微上扬,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轻声嗔道,“你莫要赖上我,我才不认呢。”

“那谢姑娘是叫我承认喜欢女子,再让人往我身边塞乱七八糟的女人?”

谢汝眼神一黯,低声问:“时常……时常有人与大人提……提起亲事吗……”

她这话问的没底气,像沈长寄这般青年才俊,必有不少人惦记他。

“是,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