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寄瞬间收回目光,蓦地站起身,大步甩门而出,带过一阵潮湿的风。

谢汝被这大动静吓得浑身一颤,她眼底滑过一丝惊慌,回头望向门口,那里房门大敞,空无一人。

谢汝垂头丧气地趴在了桌上,“他这是生气了吗……唔……怎得突然生气了……我是不是逾距了……他是否对我不耐烦了……那他会否不再喜欢……嗯?”

谢汝坐起身子,看着平筝拿了一套衣服进来。

“姑娘,这衣服是我的……”平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将一套男装放在榻上,“但是您放心,这套我未曾穿过,是干净的!府里没有婢女,像我这样的女护卫也寥寥无几,您将就着穿我……”

“等等!等下……何意?”

男装?什么男装?为何要换男装?

平筝也不懂,“大人只叫我拿一套自己的男装来给您换上,大人好似要出门,方才去叫了马车,他定是要将您带出去,男装方便些。”

原来如此……

所以他还是应允了。

谢汝垂下眼眸,唇畔染了浅淡的笑。

平筝的身量与她相仿,在平筝的帮助下,谢汝磕磕绊绊地换好了服饰。

换好衣服,平筝又从怀中掏了个东西出来。

谢汝看清了那东西的样子,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您别慌,这是假的,”平筝拿着人/皮面具靠近,“从国师大人那儿得来的,我们偶尔用上,方便行动。”

平筝动作娴熟地将面具给谢汝贴上,谢汝看着铜镜中,自己的面容变成了一张平平无奇的年轻男子的脸。

谢汝:“……”

自此,谢汝对贺离之的印象除了“庸医”外,又加了一条,“坑蒙拐骗的神棍”。

一切准备妥当,谢汝开门走了出去,沈长寄已经等候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