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瑢跑不了,硬着头皮往里走,谢汝见状忙后退了几步把门口让出来。

也就只有贺离之那样没皮没脸的人适应得极快,他抢先一步进了门,对着沈长寄挤眉弄眼。

嘴里“啧啧”的,调侃的话直往外冒,“平瑢啊,你家大人平日也这般慷慨吗?一句接连一句,都不给人接话的余地,一口气说几十字,他怎么不怕累死呢?”

平瑢:“……并未,大人对我也……惜字如金。”

“哟,那可奇了,他对我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蹦,什么嗯、好、滚……哈!感情多说几个字也累不死啊。”

谢汝死死咬着下唇,手指不断绞着帕子。

沈长寄见她害羞,对着贺离之冷了脸,“有事?”

贺离之见好就收,对着谢汝揖了揖手赔不是,不再开人家姑娘的玩笑,转回来对着沈长寄道:“自然是来看看你死没死。”

谢汝:“……??”

她落在这位公子身上的目光变得幽暗起来。

沈长寄似乎与她心有灵犀,故意道:“尚可,那药虽无用,但多谢你的一番好意。”

那一瞬间贺离之像是见了鬼,沈长寄这厮何时对他道谢过?!

谢汝听明白了,暗自咬了咬牙。原来这就是给沈长寄开毒药的大夫!

“谢姑娘,我还有些公务处理,你先回去歇息吧。”沈长寄对她露了一个极浅淡的笑容,他的脸色还有些白,也是,被心疾的痛苦折腾了一宿,一夜未眠,脸色怎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