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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泼皮刚要出言调戏,打眼瞧见面前这姑娘腰上悬着的宝剑时,一刹间酒就醒了一半,剩下的话便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曾听人聊起过江湖上的事情,生怕自己一个言语不当,被人路见不平,挺剑在胸口上刺了个透明窟窿。

为首的泼皮固然有些眼色,但跟在他身后的小弟们,多是一些缺乏见识的无赖,就算欺软怕硬,也看不出谁是软,谁是硬来。

一位泼皮的眼光就跟生了根似的黏在孟瑾棠身上,他不把陈深放在眼里,酒气上头,当下笑道:"这是哪里来的大姑娘……"

话音未落,寒光乍亮,孟瑾棠手中已握住了剑柄,剑尖就抵在那位泼皮的眼皮之上。

她的分寸其实拿捏得恰到好处,能令对方感到刺痛,却没有刺伤对方的皮肉,但那位泼皮惊慌之下,下意识摇动自己的脑袋,立刻感到眼皮上传来一阵带着湿意的剧痛。

眼皮受伤的泼皮想要躲回同伴身后,但那柄长剑却始终紧紧缀着自己,须臾不肯离身。

稍微机灵点的泼皮们已经开始不住声地告饶:"小的们有眼无珠,不知女大王在这里,请女大王饶命!"

第二次被人喊"女大王"的孟瑾棠:"……"

她十分怀疑,在这个世界当中,普通人对武林高手的认知,是不是仅限于山贼的范畴?

孟瑾棠轻笑一声,剑尖下移,然后陡然向前一送,上头的内力透体而入,打在泼皮的穴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