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也大闹过,也吵过,哭过,可是……阿嫲她很伤心,觉得我不懂事,她八十多岁了,她那一代人的观念是无法改变的,她认为那是我的亲人,我不能坐视不管。”韦薇在他膝上躺平了,抬眸静静望着古今,“后来,我就不想知道他们的事情了,阿嫲问我要多少钱 ,我就给,我的钱是给阿嫲的,她喜欢怎么花,就怎么花,她要给谁就给谁,我不去问了……”

“不去问……心里就会好受一点,所以就……随她吧。”

这是自我麻痹,也似乎,是唯一的解决方式。

有时候,自己背负久了一个秘密,忽然有个人听你倾诉,把一肚子的苦闷都一吐为快,心情已经截然不同了,过后再想想,觉得那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韦薇擦干了眼泪,笑了笑:“算了,反正他们对我而言是个陌生人,钱而已,就当花钱买个耳根清净。人活着,可不就是图个开心么,只要他们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就开心了,其他都好说。”

他从韦薇平时的生活态度也不难看出,她有一颗坚强的心,不管生父生母怎么找事,只要钱能解决的,韦薇就毫不吝啬。

“可你得想好了,这是个无底洞,你弟弟比你小几岁而已,那应该也有二十几了吧,还在念书?这小县城念书需要一百万?”古今沉声问道。

韦薇懵了一下:“什么?一百万?又给了一百万?!”

又?

“是,阿嫲说他们生活艰难,你弟弟要念书,所以给他们转了一百万。”古今如实相告。

韦薇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念叨:“好……一百万……又一百万……”

这会儿,她也不哭唧唧了,为了钱,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要停止这种自我麻痹,拿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三更半夜的你打给谁?”古今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