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个身,想抛之脑后。

半梦半醒之间,他似乎感觉到有人。

身上仿佛有一只手在游走着,还有什么摩挲着唇。

一睁眼,却立刻烟消云散。

这已是好几回如此了,自从那个梦过后,他觉得自己像中了邪,总是无限重复着同样的感觉,特别是在夜里,就会像重新发生了一遍。

楼下的人还在吵着,他干脆坐了起来,喝了一口水,然后往外走去。

“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先来的”

“我不跟你争说这么多,浪费时间。”

叶凌江走到楼梯边,看见好几个大箱子摆在地上,两个看起来像是经商的人互相争论,一个还推搡起来,把另一个弄得连退了几步。

他们后面都是站着好几个伙计。

“知道老子是谁吗这箱子里可都是上等的丝绸,从云吞城运过来的,明日还要送上秦府。”

叶凌江刚想离开,听到“秦府”二字却又回过了头。

“秦府了不起我这是黑羽丝线,从鸦皇身上拔下来的,这做出来的绒袍又暖又漂亮,岂是区区什么丝绸就能比的”

两人谁也不低头。

突然,在一旁看戏的掌柜用算盘砸了一下桌台。

“比完了没没比完去外面比,让大伙们都评一评,在这自顾自的说有什么意思好不好,还不是要别人说了算”

那个提“秦府”,穿着褐红稠衣的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动了动眼神,身后的人就拿出一锭厚银,推移到账本子前头。

“您看您掌柜的,消消气,方才是我先迈进的一脚,这最后一间房自然就是我的了,这是一百两,多的就算辛苦费了,我们舟车劳顿的,再不睡下,明日就得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