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整个北境都于生死存亡之间,还偷这些玩意儿做什么呢

叶凌江思来想去不得其解,关上门准备休息一番。

这寒意熏人,将人弄得懒洋洋地,只想冬眠上个把月,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他抱着备用的绸被上了美人卧榻上躺着,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加上鼎炉里的熔岩炭所烤出的热度,总算是暖了不少,困意很快就铺天盖地爬入脑中,将最后一点意识埋没。

外面逐渐安静了下来,似乎已经找到了东西,又或者已经放弃,那些暂住于此的人大约都不太关心这些小事,只留在房里取暖,附近几间房都亮着灯火,四下通明,却互不往来,也不知道住着哪些人。

卧榻没有可翻身的余地,叶凌江本就有失眠的状态,有时候不借助一些宁神静心药便睡得不安稳,很容易被什么事物所惊醒,僵持在一个动作的时候他明显有些醒了,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听见了一丝声响。

“我扰到你了吗”

温和平静的声音在近处响起,叶凌江还有些迷糊,并未被吓到,侧头看去,只看见一个人的背影,身着冰蓝色的长袍,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悬挂着一块透亮的古玉,乌黑的头发半挽着,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光看打扮就觉得气质优雅,气度逼人。

他正将白色狐狸毛制成的大麾脱下放在一旁,只因这一细小的动作就将叶凌江弄醒了。

“没”叶凌江从那坐起,被子从身上滑落至腰,一瞬间有些发冷,有了几分清醒。

“这里可不好入睡,去床上。我打坐休憩便可。”那人转过身来,温尔一笑。

叶凌江感觉到自己微颤了一下,愣愣地微张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