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参见葬礼,穿了一身黑外套,里面穿的是一件花卫衣。

“这人是个自闭症,要是个死了爹妈的孤儿,你别搭理他。”花卫衣说。

楚夜上下看了看这个花卫衣,再看看已经把头低下去的少年。

转身走了。

宾客散尽,楚夜才离开。

从墓园到自己家的大宅子,开车花了一个半小时。

楚夜到家,先洗了个澡。

家里伺候的人都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就算家里少了两个主人,他也不打算辞退谁。

以前他父母健在的时候,也是经常满世界谈合同。

本来说今年他离开校园,就到公司去报道,现在离他毕业还有一两个月,他就被迫要自己给自己争一争。

听他父母留下的帮手说,公司现在也是一片混乱,由于他父母的离世,公司的订单急剧减少。

他想着,还是先解决内忧,再解决外患。

说着明天去上班,当天夜里就已经着手写策划案,在拟定一份下岗人员名单。

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那对他舅舅那对儿夫妻。

到了半夜,终于准备睡觉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白天坐在树下,沉默不语,对别人的接近保持的防备状态,对那个认识他的花卫衣更是有敌对情绪的少年。

他躺在干燥温暖的被窝里,突然想起来他的发色,有点蜡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