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风想刁难挑不出错,他们自小的礼义廉耻是万俟夙夜教的,从来没教他们有风使尽帆。

哪怕修真界因为得罪一人,无一生还的事儿遍地都是。

念及这些年都还老实没掀什么波澜,算是初犯,擒风楼到底还是放了一马。

两个人在大街上并肩行走。

万俟夙夜还记得当年那个皇帝哭着喊着要让栖风当皇子,当储君的样子。

这样的城池,他抬眸间能灰飞烟灭千八百个。

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假的。

“师父好久都没从枯山上下来了。”燕知予说:“倘若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师父一定要告诉我?”

万俟夙夜点点头。

他已经不是那个能忘记重要事情的人了。

他会将之前世界,遇到人,参与的事儿都挤在心里。

他旁观了自己的以前。

像是隔着窗纱去看,远远地,似真似幻。

但这个粘人的徒弟是真的,那三个喝茶看戏的徒弟也是真的。

一路上都是燕知予喋喋不休。

万俟夙夜听着,那些记忆就变得越发鲜活。

“玉佩,你说这个世界会是他吗?”万俟夙夜问道。

玉佩撇着嘴一副嫌弃的口吻:“你心里有数。”

“我突然想起含章,他一声不吭的从那个世界飞升,是不是使小性子?”万俟夙夜说。

玉佩呛声:“你怎么不说,为你了造人,为了你创造世界的一个两个凌驾世界,成为世界的神,这俩人都是因为痴汉。”

万俟夙夜尤为得意:“说不准呐。”